“我想你对我有点失望吧,贝茜?”我笑着说。我发现贝茜的眼神中虽然流露出关切,但丝毫没有赞赏的神情。
“不,简小姐,倒不完全是这样。你是够文雅的,看上去像个大家闺秀,和我原先预料的差不多。你小时候就不是个美人啊。”
听了贝茜坦率的回答,我笑了。我想这话说得对,不过我得承认,对这话的含义,我倒也不是毫不介意的。在十八岁的青春年华,大多数人都希望自己能讨人喜欢。一旦确认自己的外貌不能有助于实现这样的愿望,那是绝不会叫人高兴的。
“不过,我敢说你一定很聪明,”贝茜说,想以此来安慰安慰我,“你会什么?会弹钢琴吗?”
“会一点。”
屋里有一架钢琴,贝茜过去打开琴盖,然后要我坐下来给她弹一首曲子。我弹了一两首华尔兹舞曲,她听得入了迷。
“那两位里德小姐可弹不了这么好!”她十分高兴地说,“我一直说,你在学问方面定会超过她们的。你会画画吗?”
“壁炉架上的那一幅就是我画的。”那是一幅水彩风景画,是我作为礼物送给学监的,感谢她替我向委员会作了疏通。她给画配上了玻璃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