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奥默还凭空捏造了一些消息:
昨天,在吉约姆树林山坡下,一匹马突然受惊……
接着,他就编了一段瞎子造成的事故。
他的手段这样高明,结果官府把瞎子关了起来。但是查无实据,只好又把瞎子放了。瞎子重操旧业,奥默也就故技重演。这是一场斗争。最后奥默大获全胜,因为他的对手被判终身监禁,关在收容所里。
这场胜利使他更加胆大。从这时起,不管是区里压死一条狗,烧了一个仓库,或者殴打一个女人,他不知道则已,一知道就公之于世,表现他对进步的热爱,对神甫的憎恨。他对初级小学和兄弟会主办的扫盲学校作了比较,肆意攻击教会学校,看见教堂得到一百法郎津贴,就提起旧教徒对新教徒大屠杀的惨案。他还指出流弊,挖苦教会。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奥默知道:他成了危险人物。
但他觉得报纸范围太窄,不能施展雄才大略,他需要的是书,是大部头著作!于是他编了一本《荣镇统计大全附气候志》,统计又把他推向哲学。他研究起大问题来:社会问题、贫穷阶层的教化、鱼类养殖、橡胶种植、铁路交通,等等。他还觉得做个市侩太难为情,于是模仿艺术家的派头,吸起烟来!他买了两座“时髦”的蓬巴杜夫人[9]式的小雕像冒充风雅,装饰他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