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偶然的场合遇见崇。一场酒会上,他说,帧病了,不轻,流感引发了肺炎。
皆是大学同学,一间宿舍。聊天、打牌、喝酒、看报、睡懒觉。也在同一间画室。写生,摆设静物,抽烟,吃泡面,讨论人体骨骼,一同举办画展。后来毕业,各奔天涯。
七年,彼此音信杳无,各安天涯。青春年华里的故事,只偶尔在犯傻时浮现、反刍。习惯和一些不会见面的人,保持某种内心默契的关系。这使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情感依然维系着,不会彼此轻易靠近,但某个时刻,又很亲很近,仿佛互相拥抱一般。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很柔美,如同一朵入夜的荷花。是的,只要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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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至夜深做一个策划案。新的环境,陌生、压力、适应,然后慢慢消解,宽慰自己。
归来的时候,常是最后一班公交车。乘客稀少,窗外霓虹灯明明灭灭。酒吧如同着火一片火红。静静坐在车窗旁,玻璃上偶尔会映出后座的年轻情侣,彼此相拥,姿态温柔至极,你侬我侬言辞甜蜜。落单与孤独,在异乡的城市上空漂浮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