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毋辅之放下酒碗后,抬头望向石寒又问道:“本官一路北上,今日方至贵县,却听到满街传闻,你们原县令阮孚昨晚被贵地一伙流寇匪徒夜半袭破县衙劫去了,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石寒回答得斩钉截铁。
羊曼咋咋呼呼:“这地方治安混乱以至如斯了嘛?”
“唔?”王尼一怔,忙笑道,“连一县之主官都被几个悍匪流寇给溜进县城来攻破县衙轻松掳掠走了,这要是说出去不是笑掉了天下人的大牙?”
石寒向胡毋辅之欠了欠身子,很直接地说道:“这都是前任阮县令的过失,治理地方不力,只顾一味贪墨,搜刮民脂民膏,逼得百姓没了活路,不得不反,他这也是咎由自取……”
“不不不……”胡毋辅之连连摆手摇头,“这不是我们士族的过错,而是这些贱种刁民祸国作乱,真真是罪无可宥,该死得很。”
石寒道:“不过现在也不是分辨对错的时候,而是救出这位阮县令要紧,本县早已经命县丞向平原国内史发出了禀帖,请求派遣郡兵前来剿匪,同时救出这位阮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