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皇上负手盯着瑞王。
“父皇,这可是屡次三番挑衅朝廷,暗杀母后又劫持了您的不夜侯,如此罪大恶极之人当就地处斩。”
“朕说,放了她。”
瑞王如同没听见一般,与皇上对峙着。
他是铁了心要抗旨,所以他今日也是铁了心要弑君。
秋月白打量着周围的人,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可能是弑君的凶手。此时不动,只是因为在等着瑞王的信号。
远远的,一只鸟从林中扑棱棱飞起,继而又垂直跌落下去,再无声息。一众人皆是盯着皇上和瑞王,所以,唯有秋月白将这情形看在眼中。
她微微一笑,用手搭在瑞王的剑刃上,道:“你身上带着玉玺,今日弑君之后,以皇帝的名义拟一封血书遗诏。来日登基,再重修史书,一切名正言顺,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闻言,瑞王的手猛然一抖,剑刃上一滴血低落入石缝中。
“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逼我造反?”
“不错,唯有将你逼上绝境,你才会孤注一掷。”秋月白若无其事地用拇指捻了捻自己被割破的中指,“我这些年用尽了心思想要找到那方伪造的玉玺,可是全无下落,想想也只有一个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