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跟叶卡捷琳娜·米哈伊洛芙娜的关系,”他继续说,用一双和善的眼睛仔细地瞧着聂赫留朵夫的脸,“所以我认为有责任……”因周围太吵闹,往下的话听不清,但就凭这句听清楚了的话,聂赫留朵夫想道:“我跟叶卡捷琳娜·米哈伊洛芙娜的关系千丝万缕、盘根错节,但我自己会处理,关你西蒙松什么事?你这个判重刑的政治犯,犯得上管这份闲事吗?”
西蒙松此时也不得不闭住嘴巴,因为有两名刑事犯就在牢门口争吵,两个人同时叫喊起来。
“我对你说,笨蛋,这不是我的!”一个声音嚷道。
“巴不得呛死你这魔鬼!”另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这时候,玛丽雅·巴甫洛芙娜猜到了西蒙松的用意,也来到过道里。
“这里怎么能谈话呢?”她说,“你们到那间屋里去吧,那儿只有薇洛琪卡一个人。”她说着就在前面带路,把他们带到隔壁一个很小的单身房间里,那房间如今拨给女政治犯住宿,薇拉·叶甫列莫芙娜这时躺在铺上,睡熟了。
玛丽雅·巴甫洛芙娜说:“薇洛琪卡害病了,偏头痛,眼下睡觉了,她听不见你们的谈话,我走了!”
“不,你别走!”西蒙松说,他要和这位公爵老爷谈一件触及其内心灵魂的事,一旦公爵听了发火,他有一个人在旁解劝也好,所以他又声明说:“我没有什么秘密要瞒着别人,更不要说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