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善明白若春沛的言外之意,点头表示认可。
若春沛惋惜道:“若当时趁乱将虎安宫主子杀了,一切罪责皆可归属瞫鸢,大事定也。可是,时不再来,要是现在再动手,则成了相中卿弑主了!人心必然不服!忠义之士必然起事!”
相善重重点了点头,道:“如今,虎安宫就像一颗钉子,卡在喉咙处,吞又吞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请君为我谋。”
“愿效犬马之劳!容我先想一想。”
相善起身致谢,若春沛也起身还礼。
若春沛思索好一会儿,才道:“有传闻,反贼樊云彤从枳都大牢逃出来,是虎安宫与逆贼二公子巴西安的余党勾结所为,不知真假?”
“这纯属是有人胡乱猜测,何况樊云彤已死,与他同时逃出来的一舟人也被射死在丹涪水,死无对证。”相善所言,是指六公子巴平安在樊云彤从枳都大牢逃走后发布的官方消息。
若春沛笑道:“死无对证才最好。如今,虎安宫虽然在大夫掌握之中,但难免有人闲话。短期之内,还可搪塞,时已一长,不好解释。唯有江州发了话,方可名正言顺软禁虎安伯父子。”
“听君一言,相某茅塞顿开。”
若春沛继续道:“据说,当年虎安山最有名的武士之一瞫诃就曾软禁过不争气的虎安伯瞫棹,后人称许有加。今日,故事重演,又传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