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美丽的脸颊,此刻早已容颜尽毁。
上官靖羽心头微凉,眼圈微微泛红,又是爹造的孽。
倦怠的眸,缓缓睁开。
垂死的人,徐徐醒来,空洞的眼底唯有清晰的仇恨,唯有她的倒映,仿佛也染着鲜红的血,与杜怜儿一般血肉模糊。
“是你。”杜怜儿无力的开口,虚弱的声音细如蚊蝇。
上官靖羽颔首,“是我。绣楼被盗,是你做的吧?”
“可惜了。”杜怜儿重重合上双眸,“终归功亏一篑。”
“你为何要那么做?”上官靖羽问。
杜怜儿嗤笑着,双眸无力的一张一合。她躺在血泊中,像极了开在幽冥地府的彼岸花,那般的艳烈,红得格外诡异,“我为何——为何要告诉你?”
“我想知道,你跟芙蕖是什么关系?”上官靖羽犹豫了很久,才敢说出口,“芙蕖,到底知道多少?”
“你想知道?”杜怜儿笑得微凉,“你永远都别想知道。”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若是永远都不知道,那也是极好的。至少,芙蕖不会被牵扯进去。看你如此,我便知道你们的关系了。这样也好,芙蕖永远是芙蕖,不会变成第二个你。”
杜怜儿忽然红了眸,一滴泪沿着眼角缓缓滑落,“你会帮我护着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