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眯了眯眼,目光横过郢王,止住他声辩,问道:“你是说,是郢王府延请你教乔氏规矩?你见到郢王了吗?”
郭氏笑了笑,“奴婢当然见过郢王。郢王每隔三五日便去和乔氏相会,你侬我侬,情意款洽得很呢!”
梁帝蓦地色变,郢王亦失色,慌忙磕头道:“父皇莫听小人挑拨!这老婢的确是乔府延请来教导乔贵嫔的,儿臣只是见过一两面而已,再不知她为何陷害于我!”
乔贵嫔亦道:“臣妾冤枉,冤枉!”
郭氏道:“莫忙着喊冤。若论冤时,哪有侍奉乔大小姐的卉儿冤?只因郢王多看了两眼,你便将卉儿割掉舌头丢出了府。听闻她后来流落街头,受尽欺凌,也不晓得如今死了没有。郢王对此事倒也没意见,反认为乔大小姐已痴心不移,又让奴婢告诉她皇上性情喜好,那些侍奉皇上的妃嫔,又是怎样各出手段抓住皇上的心,赢得皇上的宠爱……”
梁帝退后两步,盯着乔贵嫔,眼底已快喷出火来。乔贵嫔入宫之初便乖巧伶俐,一言一行无不合他心意,故而宠爱不已。原以为是天生的善解人意,如此说来岂不都是步步为营的刻意算计?更可恶的是,他堂堂大梁皇帝的帽沿,已被亲生儿子染成一江春水绿如蓝了……
郢王额上已冒出汗来,急急道:“父皇明鉴,儿臣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绝无此事!若儿臣真有这念头,还会留着这贱婢性命,容她在皇上跟前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