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才扎在心口的箭还因速度太快而有了烫人的温度,冒顿怔了片刻,没有想到她会出手取自己性命。
心寒至冰点之后,冒顿将那箭拔了出来,胸口渗出血液,他却几乎毫发无伤。
只有那短短的一瞬,娜仁便明白了,是满都拉图,把他自己的软甲脱下来给了冒顿。
他不能再承受失去一位将军的痛苦了。
冒顿重新执起兵器,带着杀意准备片甲不留的绞杀两个人。
哈丹已经在他愣神的空荡,牵起了娜仁的手,躲进了木屋里。
反手锁住了门,娜仁微微错愕,哈丹扭开了地板上的玄关,抱着她的腰,同她一起进入了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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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顿带兵破门而入的时候,看着干净整洁的木屋里,除了那架崭新的梳妆台,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干净的胡床上没有躲藏过人的痕迹,空荡荡的屋子,也没有别的衣柜和摆设。
冒顿不相信哈丹真的像传言说得那么神,能够通灵,不过是凡夫俗子,不信他还能从人间消失了不成。
“搜!掘地三尺也给我把他们两个找出来!”
冒顿下了令,将士们万声齐喝,“是!”
随后挥舞着胡刀,将胡刀剁在木屋的每一个角落,任凭他们两个人变成苍蝇还是蚊子,也早就被剁碎了。
帐外,哈丹的旧部已经被打得所剩无几,只有几百人见主帅逃跑了之后,互相搀扶着投降了满都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