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元白望着他,一向沉冷的眼眸不自觉柔和下来。面对心爱之人,任是再冷硬的人也会由冰化水,无法抑制地涌出柔情蜜意来。
他取过桌上的金疮药,替盛琸小心翼翼地处理起伤口。他是经常受伤的人,处理起刀剑伤要比笨手笨脚的宫婢利落许多,直到他包扎完替盛琸拉上衣服,盛琸都没觉出疼来。
冉元白将药放回托盘,正待退后,受伤的那只手便被盛琸轻轻握住了。
“阿元,你要为我平安回来。”他将五指插进对方的指缝,再拉到自己面前于指尖落下缱绻的一吻。
冉元白眼睫微微颤动着,那点轻柔的痒意从指尖一路蔓延全身,让他忍不住想要缩回手,又实在很舍不得。
他动了动指尖,去碰盛琸的唇:“我会的。我要活着护你一辈子。”
面对如此深情,盛琸并没有马上做出回应。他直直望住冉元白的双眼,手上一用力,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冉元白浑身战栗着,已是忍耐不住先一步吻住了盛琸的唇。
两人于烛火前情动难分,一双影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融了又分,分了又融,真真是一团暧昧。
翌日晨曦微亮,冉元白未惊动任何人,无声无息带着兵马离开了长安。
谢卿睡了一天加一晚,天不亮就醒了。睁开眼见厉渊还在睡,一只胳膊压在他腰侧让他动都动不了,便只能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