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伸错手了,大卫!”那男人笑了起来。
我母亲把我的右手拉到前面,可是由于前面所说的原因,我打定主意不把右手伸给他。我还是朝他伸出了左手,他也就带着亲热的样子握了握这只手,还说我是个勇敢的小家伙,接着便走了。
这时,我看见他在庭园里转过身来,用他那双不吉利的黑眼睛朝我们最后看了一眼,随后关上了门。
一句话没说、一个指头也没动的佩格蒂,这时立即上去锁了门,然后我们都进了小客厅。我母亲一反平常的习惯,没有走向壁炉的扶手椅,而是留在房间的另一头,在那儿坐下,自顾自唱起歌来。
“你今天晚上很快活吧,太太。”佩格蒂说,她手里拿着烛台,像只圆桶似的直挺挺地立在屋子的正中间。
“多谢你,佩格蒂,”我母亲用一种满意高兴的声音回答说,“我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