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李云龙连续接到在北京的各总部工作的老战友打来的电话,他们都劝李云龙要作好准备应付更大的麻烦。至于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谁也说不清,都说总的感觉是好像国民党又打回来了,反正是资格越老、功劳越大的干部越要倒霉。老伙计们出于好意,都对李云龙说:“你小子脾气太坏,硬顶是要吃亏的,有些事能应付则应付,实在应付不了就干脆找个地方躲躲。”
李云龙说:“屁话,躲还不容易?哪个老战友家的白菜窖里都能给我挤出块地方,可老子又没干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要像耗子一样躲起来?那不成逃兵啦?我的部队咋办?亏你们想得出来,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看他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说归说,骂归骂,李云龙也看出来了,形势越来越紧张了。本市的几派造反组织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据郑秘书汇报,街上的大字报,有80%全是冲他来的,封他的头衔不少。“大军阀”“隐藏在军内的野心家”“刘邓路线在我市的代理人”“绞死李云龙”“油炸李云龙”,还有“打倒大叛徒李云龙”,弄得李云龙哭笑不得,他娘的,老子从来就没被俘过,到哪儿去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