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正式指控他们。”
“或许吧,但在奥罗拉,你可不能躲在‘正式’这两个字后面。法斯陀夫邀请你来进行调查的时候,万万不该忘了警告你这件事,如今,只怕你的调查工作已经凶多吉少。”
贝莱的嘴角不禁微微抽动,他想到法斯陀夫的确不该忘记警告自己这件事。
他说:“我能争取到听证吗?还是一切都定案了?”
“奥罗拉又不是野蛮国度,当然要先召开听证会,然后才能定你的罪。主席会好好研究我转给他的报告,以及我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他也许还会把法斯陀夫视为重要关系人来征询意见,然后或许就在明天,他将安排和我们三人碰个面。那时——也可能晚些——应该就会达成一个结论,再交由立法局正式通过。我向你保证,一切都会遵循法定程序。”
“毫无疑问,一切都会依法行事。可是,万一主席已经有所决定,万一无论我说什么都没用,万一立法局只是橡皮图章?有此可能吗?”
听到这句话,阿玛狄洛并未真正展露笑容,但似乎还是被逗乐了。“你是个现实主义者,贝莱先生,这点让我很高兴。那些对于正义充满梦想的人,是很容易失望的——他们通常都是优秀人物,令人看了很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