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深把车开过江,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停下,推开车门下了车。
阮真真不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犹豫一下也跟着下了车,狐疑地跟了过去。
他长腿一迈,踩上路边隔离带的花坛,指着江对岸的一片住宅楼给她看:“那边就是张明浩租住的小区。他是异地任职,一个人在南洲,家人都还没跟来。这人有夜跑的习惯,到南洲后也一直坚持,那天晚上,他跟平时一样大约九点从小区出发,沿江边路往西一直到顺安大桥。”
谭深转过身去,指了指远方的另一座过江大桥——顺安大桥,“过桥再沿江边折向东,一直到这座新建桥。按照正常路径,他应该是从桥上过江,转回小区结束夜跑。而那一天,他却没有上新建桥,而是沿小路跑到了桥下涵洞,来回溜达了大约半个小时后,跳入了江中自杀。”
阮真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细节,不由得奇怪:“你怎么知道?”
“张明浩戴运动手表,喜欢在朋友圈发夜跑轨迹,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跑步路径。当天晚上,运动手表清晰地记下了他的运动路线,而且还有目击者,有行人看到他在桥洞下转悠。”谭深说道,回头扫了一眼她脚下,看到她穿着一双平跟的皮靴,不觉笑了笑,问,“体力还行吗?有力气跟着我走一走张明浩当晚跑过的路吗?”
阮真真痛快地点点头:“没问题。”